封面摄影 牛红旗
“端州石工巧如神,踏天磨石割紫云。”
这一刀下去,十多亿年的风烟过往,苍海桑田,统统掩埋于时光的迷雾。
这一刀下去,蓝天凹于深海,深海凸于云端。
这一刀,熔浆翻滚,岩层跌荡,粗砺和细密缠绕,疼痛和挣扎交割。
这一刀,奔腾的马背在塞北的风烟里张扬神性,张扬神仙种植的坚硬。
一句谶语,这一刀,如画的江山由此定格。
神性的骏马。神性的贺兰。
一把飞扬的剑,一堵沉毅厚实的墙。
一位铁雪将军,一位柔情刚汉。
一位君临天下的王!
从太古茫茫天地的源头奔腾而来。
从漫漫岁月的悠悠深巷奔腾而来。
乱石飞渡,神鬃飘逸,谁在奋起的马蹄声里转动经幡?谁在訇然的鼓角和撕杀里默默吟诵?
时间和尘世被抛在身后。跌荡和起落被抛在身后。繁华和凋零,裹夹着纷乱的战火狼烟,被抛在身后。
骏马奔腾,神性的硬度在飞驰中张扬着锋利和慈悲。
马背上的王朝,凝固的石头,凝固的王,奔腾的马背上沾满神的口谕。
没有这一刀,便没有贺兰。
如若没有贺兰,乌兰布和不知要跑到哪里去?腾格里不知要跑到哪里去?还有那从遥远的西伯利亚起程的风声和阴谋,不知何处才可以停止南下的脚步?
这一刀,让耸入云霄的敖包疙瘩在骏马的奔腾中一再被抬高,用凌砺的目光凝神远方,也用慈悲的内心俯视生灵。
这一刀,烽火熄灭,狼烟散尽,沙漠、戈壁、流水、良田,在谁的凝神里握手,在谁的俯视里吟诵。
谁用千年的高耸护佑安宁,谁用万古的奔腾护佑丰收和爱情。
这一刀,让神诞生!
贺兰高耸,骏马奔腾,这一刀,神啊,锋利中剔岀一蹲慈悲的神!
封底书法 赵永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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